白昼是绿色的潜伏,黑夜是绿色的演变,无声无息,春去了;

上午是阳光的包容,下午是阳光的泛滥,隐隐约约,夏走了;

清晨如金色的诞生,黄昏是金色的归宿,无影无踪,秋飞了;

日出是雪花的微笑,日落是雪花的孤单,模模糊糊,冬溜了。

——《春夏秋冬的吟唱》

春天的山大便数那麻雀最引人注目。天刚亮,麻雀便起了个早,执行每日第一个日程安排——列队开早会。麻雀们自觉在电线上排成两排,整好队列,早会正式开始。这会倒是民主的很,没有尊卑大小,想说就说,不出一会儿,场面就能热火起来。大伙儿互相介绍着自己在昨日遇见的奇闻异事,什么“山大神猫又肥了”、“山大又要校庆了”这些都是“八卦雀”们的谈资。叽叽喳喳,喳喳唧唧,终是把该讲的都讲尽了,早会这才散会。散会后,麻雀们便各找各的去做了。瞧那两只,大概上了岁数,岁月沉淀了激情,正迈着小细腿在散步呢!偶尔仰起头享受下温润的阳光,那惬意享受的模样真叫忙碌的人们嫉妒。不远处,三四只刚学会飞的小麻雀还在不断练习,跌倒再爬起的执着真让人感动。偶尔,麻雀们也喜欢恶作剧,捉弄时不时经过的学生。先分工,1号指挥,2号放哨,3号偷袭。当某名学生至此经过,行动开始,在1号和2号的完美配合,3号精准地将偷袭弹发射至学生的头顶,气得学生只喊“悲催”,因为这偷袭弹便是麻雀的粪便,被麻雀施肥,怎能不悲愤呢!但这“恶行”倒也无关要紧,因为正是麻雀们的这份活泼和灵动,让山大更有生机。

还没到夏天,兴隆山的布谷鸟早已闲不住了,早在春末的时候,就开始“布谷、布谷”的催耕。想那清晨,公鸡才刚打鸣,雾还没来得及散去,布谷鸟的叫声便穿越薄雾从近处的山中传来,嘹亮却微带着点凄凉。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何布谷鸟的叫声总是隐着悲伤,仔细查阅了一番,终是知道,原来布谷鸟也叫“四声杜鹃”,也便是那传说中啼血的杜鹃鸟。它那红色的口腔上皮和舌部,让古人误以为它因悲伤而啼得满嘴流血,于是“望帝春心托杜鹃”的故事被千年相传,用那份深厚的悲伤感染了世世代代的炎黄子孙;而秋瑾“杜鹃花发杜鹃啼,似血如朱一抹齐。应是留春留不住,夜深风露也寒凄。”的感慨却也让山大学子在沉溺于布谷鸟的悲伤之时,猛然醒悟无情岁月不待人;猛地想起那一天王菲的《暗涌》陪我走过了一整条深夜里的马路,那句“一路上那青春小鸟掉下长不回的羽毛”的确让我冷了半个岁月。

一叶落而知天下秋。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。天高云淡,望断南飞雁。大雁我是没有在山大的上空看见过,但那排成人字形的燕子倒是时常会从空中飞过。曾有人同我说,鸟类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——归来的承诺。但归来本身意味着离开,而离开需要勇气。为了生存,燕子有抛弃旧巢远行的勇气;而为了发展,山大也有不断前进的勇气。正是这份勇气,让我们无惧困难,在萧索的秋日依然神采奕奕。

看过老舍先生《济南的冬天》的人都知晓,济南的冬天让那喜鹊闹得静不下来,而山大中心校区小树林中的喜鹊便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。这群喜鹊大致有四五十只,在傍晚的时候常栖息于小树林。想象一下,当那四五十只喜鹊一起飞起,场面是何等地壮观!喜鹊全身大都为黑色,只其尾巴缀着蓝,于是他们常常被同学们误认为乌鸦,何其无辜!所幸,喜鹊栖息于被恋人们称为“山大伊甸园”的小树林中,纵使容貌不美,倒也得了个梦幻的名字——爱情鸟。而今年小树林的喜鹊又多了许多,大概是为庆贺山大110周年校庆特此赶来的吧。

四季在时间的轨道里漫游,荡出声响,回旋在生命的四季中。而山大鸟儿的吟唱,承载着山大人灵动、勇敢、求新的品质,伴着山东大学走向更美好的远方!

编辑\杨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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